政协委员李志军

文｜尹楚

    早上刷微博，看到这样条两会新闻。3月6日，政协委员李志军在两会上发言说：“现在本科教育缺少职业技能培训，毕业生什么工种都做不了，还不及新东方职业技能学校的，毕业了就直接上手工作。我们应该大力发展职业技能教育。”

    李志军的这番话，许多大学生听了也许会不高兴：凭什么我个堂堂本科生，还比不过个新东方的毕业生？年轻人，先不要生气，且容我说句不客气的话：打LOL，可能你牛，论，可能你高，泡妹子，可能你经验丰富；但要比找工作的抢手程度，比年薪收入，比踏实苦干，比买房买车的速度，你可能真的弱爆了！

    我有个职业习惯，每次碰到打车、去饭店、做汽车保养、搞装修这些事的时候，总喜欢问问从业者的收入情况。这几年，明显感觉到个趋势：服务行业的从业者收入越来越高。去年，我认识了个南京某中型饭店的主厨，他的年收入竟然超过25万！后来，我又陆陆续续接触过不少厨师行业的朋友，有在五酒店做大厨的，也有街边自己开小饭馆的，收入都不低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，现在般本科毕业的大学生就要惨得多。四年混毕业了，找工作时，求爷爷告奶奶，挤爆了招聘会，在南京这样的地方，也未必能找到个月薪3500块的工作！扣掉房租、交通、伙食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，想要糊饱自己个人的肚子，都有些困难！

    当然，你也许会说，上大学讲究的是长期回报，我现在也许挣不了钱 ，但只要我努力工作，将来收入肯定会越来越高啊。这话是不假，但是谁又说，你上了新东方这样的职业技术培训学校，你就没有机会成为大厨，没有机会上《舌尖上的》呢？说实话，论职业精神，论努力工作的态度，许多职校的毕业生，要比那些好高骛远，身无技之长的大学生强得多。

    有多少大学？大概有2400家。在校大学生大概有2400万，每年毕业超过700万，除了几所大学的毕业生以外，这2400万人，大部分上的都是非常普通的大学。这些普通的大学有太多太多的问题，专业设置不接地气，管理上严进宽出，许多人上了大学以后，就像野马放归了南山，“University”真正成了“由你玩四年”。

    “法学”“行政管理”“工商管理”“生物工程”“政治和外交学”“人力资源管理”……这些专业听起确实“高大上”，但找工作的时候让你闹心。毕业就是失业并不是句骗人的话，你去人才市场转转就知道了。有时候，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，与其去念什么不入流的二本、三本，学些空洞无边、大而不当的专业，还不如老老实实去学门技术。技傍身，千金自然在手。再说了，你以为做菜这件事，真的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吗？德国的制造业之所以能长盛不衰，其背后是强大的职业教育体系培养的无数职业人才。

    至于像政协委员李志军所说的“职业技能培训”，在很多大学里，除了几堂不知所云的工作指导课以外，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搞笑的是，大部分工作指导课的“指导老师”，常常就是那些从来没有在人才市场找过工作的留校辅导员。这真是个绝大的讽刺。

    当然，我这里的意思，并不是说上大学没用，念本科就找不到好工作，大家都应该去念职校，拿。这些不是我的本意，我想强调的是，我们需要有北大清华这样的高校，需要屠呦呦、莫言这样的人仰望星空，探索“引力波”，但我们也需要更多的新东方、万通这些专业职校，需要个个合格的技工——他们值多少钱，市场早已经给出了定价！

    “今后五年要保持经济中高速增长，推动产业迈向中高端水平。”在今年的两会上，李克强总理又再次强调了这点。要将这句话落到细微处，自然意味着科技的含量要更高，服务的质量要更好，自然就需要有千千万万认真真做好盘菜、修好部车的职业技术人员，没有他们，产业要想迈向中高端将永远都是个梦。